第008章 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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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我是鬼节生的,八字又属阴,天生阴气重,命格弱。想要续命,就只能结阴婚,找一个命格够硬,能替我挡灾的才行。
他的脑袋是缝上去的!
也是因为这个,才要分开埋葬,利用山川地势,风水玄学压制,避免双双尸变,结成双煞。
这大半夜,他敲我门干嘛?
她静静的躺着,胸口没有起伏,只是一具死尸,然而她的脸色却是异常红润,双眼紧闭的她,就好像熟睡的新娘子一样。
因为这个,我的胆子远比同龄人要大很多,十岁那年开始,我就开始在爷爷跟爸爸干活的时候给他们打下手了。
后来爸爸往他肚子里塞满了棉花,然后再一针一针把肚皮缝好,这样他的躯体就不会瘪下去,看起来还算正常。
我当时躲在外面,偷听到了一些东西。
尤其是小说里的女主角还跟她的名字有一个相同的字,这就让她更有感觉了。
因为爷爷跟爸爸的手艺都特别好,在十里八乡小有名气,就连城里的人有时候都会请爷爷跟爸爸过去给他们家里去世的人处理尸体。
之后他们经过一番打听,得知了爷爷跟爸爸就是背尸匠的传人,这才特意找了过来。
那是一对在外横死的夫妻,按照他们当地的习俗,夫妻意外横死,在死后是不可以葬在一起的,否则容易出事。
那时候我还不是太懂阴婚是什么概念,也没有说什么,直到那天夜里,爷爷带回来了一具男尸。
我家祖上是做背尸行当的,这是一个专门跟死人打交道的行当。
后来他们就决定把女方的尸体送回娘家安葬,可是这是夫妻双双横死,怨气极重,结煞尸变的几率非常的高,一个处理不好可能就要出事,只能让专业的人来做。
才刚下单几分钟而已,不至于这么快吧?
他们跟爷爷还有爸爸说了一些事情之后就离开了,那天晚上爷爷跟爸爸就大吵了一架。
由于是躺着看的,手也被吓的抖了起来,手机直接砸在了脸上,疼的她龇牙咧嘴。
没来由的,韩雨萌只觉得心里愈加的烦躁,更多的还是恼火。
虽说还是跟死人打交道,但也没得选,他们只会跟死人打交道的技能。
我是鬼节那天出生的,生我的时候妈妈就因为难产去世了。
虽说做的仍就是死人行当,但一家三口的日子过的却很安稳,吃穿不愁。
只是从那之后,我的身体变得非常虚弱,一天不如一天。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还要属那两次,那是一个被大车碾死的人,整个脑袋都被碾碎了,根本就无法缝合,后来爷爷只能用纸给他做了一个脑袋,再一笔一笔画好了五官。
不过昨晚偷听到了一些东西,我知道爸爸肯定是一个人接下了那件事。
【我叫陈雨若,家住在一个偏远小山村。
爷爷找来了好多人,在我房间里贴了好多符箓,还在外面烧了好多黄纸,更是有人在我床边跳起了诡异的舞。
咚咚咚!
那刚才会是谁?
只是随着时代变迁,这一行逐渐落寞,直到最后还想要靠背尸为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另一个是从山里找回来的尸体,当时那具尸体的内脏都已经被野兽给掏空了。
难道是邻居?
我虽然是个女孩子,不过从小就听爷爷跟爸爸说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其中就提到过很多忌讳,包括各种不干净的东西。
这具男尸,脖颈处有一圈紫红色的印子,乍一看还以为是勒死的,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圈细密的针脚!
她皱了皱眉,心想难道是外卖到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
爷爷说,他就是要跟我结阴婚的人。
不过好在背尸匠这一行需要掌握的技能还挺多,敛容就是其中之一。
就这样折腾了好几天,我的病情才好转了过来。
第二天,爸爸不见了。
里面躺着一具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孩子,年龄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
直到我十五岁的那一年,突然一场大病,让我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
“谁啊!”她喊了一句,然而没有任何回应,就连敲门声都停了下来。
她打开手机一看,上面显示骑手小哥都还没取餐。
可就在这时候,大门被推开,消失了五年的爸爸背着一口棺材,站在了门外。
难道是把别人退单不要的给我送过来了?
而这个技能爷爷跟爸爸也从祖辈那里继承了下来,之后他们父子两人便靠着这个营生。
爷爷拉住我的手,用烟杆指着爸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爸爸也没有说话,也没有进屋,而是放下了背后的棺材,打开了棺盖。
不过爷爷并不愿意接下这件事,可是爸爸却说必须接,说什么是为了我好。
白天来的那群人,是想要让爷爷跟爸爸去背尸。
当时他们两个吵得太凶,我又躲在外面,具体原因也没听清楚。
那段时间里,我也见到了各种各样的尸体。
看到这里,韩雨萌咬着指甲,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她已经被小说里的内容深深吸引住了,不自觉的就把自己给代入了进去,小小的身子僵在那里。
我问爷爷,爷爷只说爸爸出去接活了,具体的他却不愿意说。
并且要葬的越远越好!
可就在那一天,突然来了一群人,他们开着小轿车,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一看就是从城里来的有钱人。
爷爷捂着我的眼睛不让我看,我使劲掰开了一条指缝,这才看清了嫁衣女尸的面容。
我当时看的头皮都麻了,哪里会同意,不停的摇头就准备回屋。
她现在非常期待后续的剧情,可就在这时候……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吓得她身子一颤,差点都要跳了起来。
从那一天起,爸爸再也没有回来过。
咚咚咚!
不止是如此,他的四肢跟躯干处也有针脚,他的手脚也是缝上去的!
从那时候开始,便是爷爷跟爸爸一直照顾着我。
躺在棺材里的嫁衣女尸,竟然就是我自己……】
这一刻,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头皮发麻的同时,我只感觉呼吸都停滞了。
有被砍死的,被水淹死的,上吊死的,跳楼死的,还有像干尸一样的。